第 264 章 西北望_成为雍正妹妹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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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4 章 西北望

  过年前海棠就让杜富贵去定做花灯,正月十三的时候给四阿哥和六阿哥家的孩子送去。正月十五又和扎拉丰阿一起去看花灯。

  对于看花灯这个事儿,海棠一定要吐槽,她以为的花灯是诗词里那种“东风夜放花千,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结果去了才看到高高低低的架子上挂了不少灯,有新奇的,围了不少人,海棠又不愿意去挤着看。因为天色太黑,又因为太冷,加上来逛的爷们居多,笑起来桀桀桀桀如夜枭,弄得没一点氛围!

  海棠当时就跟扎拉丰阿说:“明年不跟你来了,看你找的这破地方!”

  扎拉丰阿也很无奈,热闹好玩的地方是八大胡同,哪个男人会带媳妇去那种地方玩儿!更何况媳妇的兄弟们不好惹,岳父更不好惹,他今儿敢带她去,就活不到明天早上。所以这是他找出来的最正经规模最大的灯会了!

  买了烤红薯暖手,从花灯街的这头逛到那头,又从那头逛回这头,其间还被熊孩子踩了几次脚。逛完后回家,一夜无话。第二日扎拉丰阿陪她进宫辞行,中午吃了饭后四、五、六、七、十一和扎拉丰阿送海棠出城往北去,他们要先到太仆寺的马场,随后换乘骆驼往西北去。

  出发了几日就感觉得到不便,海棠带了一匣子的苏合香丸,一开始是放到米酒里煮化开喝下去,后来没米酒了,到了草原上,蒙古驿站里面就没这东西。包嬷嬷很自责,因为在出发的时候,包嬷嬷备了很多米准备在路上发米酒,可是一来是天气原因,野外太冷,米酒发酵太慢供应不上。再加上住驿站的时候,驿站的人把给海棠发米酒的米给全煮了,大家只能吃了一顿米饭。

  海棠就说:“不必生气,也不必自责,别声张,人家不知道罢了,要不然弄得人家心生畏惧跑了不看护驿站怎么办?驿站不仅是咱们借住的地方,也是传递大事的一个节点,不能出问题的,就先用开水吧。”

  所以每天早上把苏合香丸放进水里煮化给海棠喝了。这样一路到了甘肃,派人去买了糯米才回来发米酒。

  这次用了二十多天到了青海,此时也就二月份,西北的风已经不带寒意了,没了那种吹面如刀割一样的感觉,连盐宝的心情都变好了,整日趴在骆驼背上的平台前端,高兴的时候对着飞过去的鸟汪汪几声。

  海棠到了青海之后,先去了海南,这里聚集着大量的人口,也是货物的中转中心,已经有了大城的规模,这里的人口已经有几十万了。

  当地的官员接到海棠,陪着她先看了王府的地基,再陪着她查看了粮库银库这些地方。随后海棠又去了八旗驻地检查,然后去检查了盐场,带着驼队沿着青海的边境线巡视了一圈,最后去了火器营的驻地,把带来的骆驼给他们送去。就这个过程就耗费了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

  好在火器营去年这一年的成果还不错,铸造了不少红衣大将军,海棠让他们装在骆驼背上,押送去南疆。

  海棠对鄂伦岱说:“按道理我不

  该去,可是策妄阿拉布坦不停派人往南疆去,皇上命本王去走一遭,震慑当地。除了去南疆,今年下半年本王要去一趟藏地,你愿意同行吗?”

  鄂伦岱明白这意思,就是看看藏地的环境适不适合运送红衣大将军。听了立即说:“既然是皇上和郡王差遣,奴才自然是要追随左右的。”

  海棠点头,带着人向北,经过甘肃进入星星峡,再进入南疆。

  她这一路十分高调,南疆的官员也纷纷来哈密迎接,这里面要么是昔日的部将,要么是门下的包衣,对海棠自然俯首帖耳。南疆的镇守大将和几位高品级的官员对她也是言听计从。

  诸多官员簇拥着她的马车走在南疆,海棠有种大丈夫当如是的感觉!这真是大权在握春风得意,在这片地方能呼风唤雨,感觉简直是太好了!

  跟随着海棠进疆的还有几支商队,带来了丝绸茶叶和瓷器漆器,以物易物换取当地的特产。庞大的商队带来的大量货物让本地人往北疆倒卖起来更容易。大量的葡萄干,大枣,蜂蜜,熏马肠,松子,和田玉和手工挂毯被商队收拢到手里准备运往中原,自然也少不了北疆的黄金。

  更重要的是这些商队在这里扎下根来,加强了中原和西北的联系。

  这个时候跟着来这里开拓的商队自然是有背景的,其中做丝绸生意的就是九阿哥和十阿哥的商队,贩卖瓷器的东家就是朱尔哈岱遥控的龚姓商人。

  海棠像是巡视青海一样带着官员和八旗驻军巡视南疆,到了六七月份,这里已经很热了,海棠问身边人:“听说天山以北的北疆此时很凉快,是吗?”

  众人都点头,和戈壁不同,天山北麓的北疆简直是风景秀丽,是令人看了就爱上的地方。那里大片的森林和草地可以称的是膏腴之地,和南疆这里截然不同。

  海棠跟左右说:“不如咱们去北疆避暑如何?”

  这话把左右的人吓得顿时变了面色。

  曾经有些大胆的官员站在天山遥望北疆,也仅仅是遥望而已,不敢下山去北疆,一旦被发现少不了要起战火。

  海棠跟他们说:“汉武昔日说过,寇可往,吾亦可往。走,去北疆纳凉!”

  海棠带人出托克逊,通过达坂城,北上庭州。

  庭州是唐朝时候设置的州府,是安西都护府的军事重镇,几百年后这附近会有一座大城叫乌鲁木齐。

  海棠身边的人正给她介绍庭州的历史,这时候斥候来报:“五十里外发现一支人马。”

  海棠跟左右说:“在来北疆的路上你们一直嫌弃我多事,说我轻起战端,看看看看,对方也没闲着,我要是不出来,接到的就是人家攻打达坂城的战报了。”

  左右都纷纷低头,确实是有不少官员希望不要踏足北疆,理由是积蓄够了实力,到时候再一鼓作气北上收复北疆。然而海棠喜欢的就是不断施压,绝不给他们发展的机会。

  国与国之间,敌与我之间,从不来不是温良恭俭让,从来没有谦让。可惜自从宋朝之后大部分人

  似乎少了这股子横眉怒目拼死一搏的勇气!

  五十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骑马的时速在六十五公里左右,五十里也就花上两刻钟的时间。

  此时跟随海棠来的卫队和八旗驻军赶快找地方占据有利地形,几位将军已经商量好了败退时候撤退的路线,这里距离达坂城很近,只要能回到达坂城就安全了。

  海棠在战前检查了一遍自己的长枪,随后抱残守缺给她披挂了盔甲。

  此时能看到大队人马经过带来的烟尘了。

  海棠横枪跃马,就等着看来将是谁了。

  很快策妄阿拉布坦的身影出现,和几年前相比,策妄阿拉布坦胖了不少,以前还能说是壮,现在俨然是个大胖子了,似乎脖子比以前都短了一些。

  在策妄阿拉布坦的眼里,海棠瘦的跟麻秆一样,特别是披挂上盔甲后,就像是他大帐里面挂盔甲的木头架子。

  策妄阿拉布坦在海棠三丈前面缓缓勒住缰绳,他身后的大队人马也停了下来。

  风吹过,两边的人都没说话,策妄阿拉布坦看看周围的地形,因为来的晚了,他没有占据到有利地形,这等于下棋别人先占了先手,于己不利。他先是大笑了一阵子,问道:“女王怎么在我的北疆?”

  海棠问:“你怎么在我出南疆的时候赶到了这里?按理说你这会该在很远的地方高乐才对吧!”

  谁都不安好心!

  两人好久没说话,策妄阿拉布坦倒是可以义正词严的指责海棠过界了,然而作为大汗,他知道这时候唇枪舌剑没一点好处,就是嘴上赢也没用,最终是靠手中的武器定荣辱。

  这次是海棠先说话了,“自从上次一别,大汗比以往更显威武了。”

  策妄阿拉布坦笑着说:“去年发生在南边金陵的事儿我听说了,说是女王一箭救下一个孩童,女王臂力不减当年啊!”说完话锋一转:“只是我看女王瘦了些,是得了大病了吗?”

  海棠说:“多谢大汗关心,我是到了长身体的时候,只是大汗比以前显得老态了许多,看来是太繁忙了,想当年咱们在翡翠湖初见的时候,大汗意气风发,这才几年啊,缺了噶尔丹,大汗真是辛苦了。”

  两人都在内涵对方。

  这地方毕竟是靠近南疆,距离达坂城很近,策妄阿拉布坦担心拖的时间长对方的援兵来了就要进行一场硬碰硬的大战了。他如今已经不敢再肆意挥霍兵力,上次攻打托克逊,上上次噶尔丹大败,这两场败仗几乎要消耗掉准噶尔一代人,他十分爱惜剩下的人口了,这次就是为了防止海棠越过天山才特意赶来镇守。

  不能让镇守变成了大战!

  他就说:“女王既然说自己长身体了,我倒是要领教一番。”

  海棠说:“我也正想请教大汗。”

  说着两人控制马匹往后退,大军飞快让开地方,两路大军同时呐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控马寻找时机,策妄阿拉布坦大喊:“女王如今也长开了,我很想请女王去北疆做我的可敦,听

  说女王有婚约了,那小子长毛了吗?我想让女王知道什么是汉子!”

  靠近战场的准格尔大军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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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是不把他这垃圾话听到耳朵里的,对策妄阿拉布坦说:“我养了条狗,很想借大汗的头盖骨给它当食盆,还请大王大方点。”

  这边大军大喊:“大方点!”

  策妄阿拉布坦说:“女王果然是咱们草原上的儿女,这股子凶狠劲儿和那些文绉绉的汉人就是不一样!”

  海棠就说:“你就是好话说尽也逃不过今日是你忌日的苦果。”

  此时两方都发现了对方的破绽,同时一夹马腹拍马迎战。双方兵器相交,策妄阿拉布坦的力气大,压着海棠的枪杆,海棠仍然是技巧多,手中的枪滑着卸掉了对方的力气,想要绕着枪杆给对方杀伤,但是对方躲的快,闪避过去,双方错马,第一会合没分出胜负。

  海棠勒马回身,脑子里不断思考,自己是学院派的,是中规中矩的技术流。对方是江湖派的,走的是大开大合的天赋流。

  所以速胜才是最正确的。

  她现在也没以前那么忌惮对方了,因为海棠发现,对方随着体重增加,虽然力量强了,但是灵活性降低了,刚才对方闪避的时候显得迟滞了一些。

  其实海棠因为瘦,力量没以前那么强了,但是她一直觉得自己力量小,一直靠技术取胜,所以这回策妄阿拉布坦没发现她比以前力量小了。

  只觉得海棠还是那三板斧,靠着滑,绕,挑,刺这几个动作维持场面。

  周围的喝彩声更大了,两人都能沉住气,还在找对方的破绽。

  随着时间慢慢增加,头顶的太阳越来越大,双方都悄悄地卖了破绽,同时抓住对方的破绽拍马相向。

  此时策妄阿拉布坦忽然两脚踩着马镫站起来,以体重惯性一□□出去。关键时刻海棠以腰腹发力横着举枪挡了下来,两马交错,枪杆摩擦爆出一串火花。

  随后都没有停留,立即翻身攻击对方,策妄阿拉布坦发现海棠倚重的力量不是手臂,而是腰腹,他此时的攻击路数就是海棠的腰腹。海棠自始至终都瞄准了他的脖子和心脏,希望一次功成一招毙命!

  这次两马交错,两人的目光不一样,同时躲避同时出枪,海棠一□□在对方的左边肩膀上,同时策妄阿拉布坦一□□在海棠的大腿上。

  两马交错而过,同时血糊糊的。

  这就是平手,两边的喝彩声瞬间变了,双方大军立即护着主帅后退,同时枪声大作,同时动用了火器。

  此时海棠这边用的是琵琶铳,好处是连发,对方用的是打一枪拉一下栓的单发枪。很快这边大获全胜,策妄阿拉布坦为了避免人员损伤立即下令撤军。

  回到达坂城后,包嬷嬷带着孙玫给海棠的大腿处理伤口,抱残守缺往她们跟前送伤药和绷带,虽然伤口很深,血流如注,好在没伤到动脉,伤口的创口也不大,随军的军医说这好恢复,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海棠很高兴,手里拿

  着战场上缴获的单发枪跟屏风外面的官员说:“所以日后还是要靠火器,只有自己有才会不受气,这连发枪目前是独一份的,一定要保密。对了,咱们既然来了庭州,也要派遣官员在这里驻守,好歹也是昔日的庭州,如此重要的地方要守好,若是守不好也没事儿,这种地方向来是犬牙交错反复易主,关键是要争取民心。我问你们,那些准噶尔人来南疆买东西,要抓起来吗?”

  屏风外面的官员互相对视,有的说要抓,万一是探子呢。有的说不抓,他们来买东西,自己也能去北疆卖东西啊,总有大胆的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海棠说:“最后这话对着呢,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们自己嘴巴严点他们就打听不到,要是坏事,不是坏在下面人身上,而是坏在你们身上。”

  海棠看着大腿上被缠的一圈又一圈的绷带,这要是再往下点就真的戳中自己的波棱盖儿了,要万一把自己的波棱盖儿给伤着了,八成自己要和孙膑一个待遇——受膑刑。

  她放下裙子一瘸一拐的从屏风后面出来,跟这些官员说:“别总觉得山高皇帝远,朝廷的是非和你们没关系,就是有非议也听不到,各位,要想想你们的身后名啊!”更要想想你们的家人啊!

  随后海棠返回南疆,调派官员,写了折子给京城送去,再次巡视南疆,直到八月底她的伤彻底好了,才从南疆出来,准备去藏地。

  这时候她的折子也送到京城了。

  康熙在畅春园的无逸斋有一面墙糊着一幅地图,因为光线暗,他端着蜡烛凑近了看。

  “庭州,这地方打下来不好守啊!不过若是官员用心,官民一体,守住也简单。”

  康熙把蜡烛递给身边的十三转身回御座了,十三自己端着蜡烛凑上去看。

  太子说:“妹妹是打算效仿前人,让准噶尔部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吗?这也是个法子。”

  康熙摆摆手:“适逢其会罢了,开疆拓土总是好事儿,这次也就是一城,不算是穷兵黩武,你们妹妹很会把握尺度,这个亏策妄阿拉布坦吃了也忍了,不会让他暴跳如雷,她若是一直打下去,策妄阿拉布坦和她必定是鱼死网破。你说得对,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人在下风的时候,必然会如此。要一点点吞了他,别一口吃了,一口吃不下。”

  十三这时候吹灭了蜡烛,把蜡烛递给了旁边的太监,一副朝气勃发的模样:“儿子想去西北看看,愿意在姐姐的帐下做一小卒听姐姐差遣,想看看什么是天苍苍野茫茫,更想看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这话别人说出来康熙指定会多想,但是十三说出来就很真诚。笑着说:“等你再长长,等你也是个男子汉了就让你去跟着你姐姐,在她帐下效力。”

  太子听了这话看看高兴的十三,觉得这真是自己的好弟弟,父子三个此时都很高兴。

  康熙对十三说:“你等会去后面给德妃把赏赐带去,朕带着你二哥亲自去一趟太后跟前。”

  十三高兴地应了一声,

  随后忧愁地问:“若是娘娘问起来姐姐受伤了没有,这该怎么说?”

  康熙说:“实话实说,战阵上的将军哪能不受伤,好在没大事儿。”

  “是,儿子这就去了。”

  海棠回到青海,再去看了看自己的王府,如今已经把墙盖好了,就等着上房梁了,上房梁是件大事儿,她这个主人必须在场。

  海棠很想驳斥这都是繁文缛节,但是当地的官员把流程都拿出来了,而且也等了半个月了,据说为了这次上梁,光是鞭炮都存了一间小房子——火器营友情赞助。

  “郡王您看,第一步,择吉日、吉时。”

  旁边一个文官立即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上面是下半年来宜上梁的日子,最近的一个好日子就在三天后。

  这不巧了吗!

  海棠说:“就后天十六吧。”

  “第二步,请太公!”

  “请太公?”

  “是啊,请姜太公,太公在此诸神回避!这个‘太公在此’需要您亲笔写,还要祭祀。”

  “啊!写是可以的,本王私下祭祀你想让本王受弹劾?”

  这些官员瞬间麻爪了,忘了这是王府不是民居了,而且这些官员都缺少在京城高层为官的经验,对皇家祭祀那一套不太熟,都期期艾艾起来,问:“要不,先问问礼部?”

  问礼部就要明年上梁了,海棠嫌弃他们笨:“京城的王府那么多,京城的官员就是不知道详细的也知道大概的,工部的官员不是在吗?问他们啊!”

  工部的官员真知道,工部理论上是什么都营建,最擅长的是建城墙和挖皇陵,区区一个郡王府,这里面的细则他们是知道的,这下王府能在三天后上梁了。

  海棠还是围观了一场民俗和官方结合的上梁仪式,给上梁的八个小伙子包了大大的红包,海棠光是看着就觉得不容易,那么粗的大梁,那么窄的一堵墙,自己都未必能站住,这些人不仅来去自如还能把大梁给放正了,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海棠这个主人按照民俗满城地撒糖块花生喜钱,感觉提前享受了一把结婚的热闹。

  上完房梁后,海棠就筹划着入藏,哪怕是准备的再齐全,她刚出了青海,瞬间觉得自己不行了,她没法适应高原缺氧的环境,整个人倒下了。

  人可以宣称无敌,但是和大自然比起来,大自然才是无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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